尚道编译第83期|如何重塑美国海上优势
更新时间:2021-01-04 14:09:03 | 来源: 尚道社会研究所
美国舰队正处在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二十年的转型工作带动了一系列昂贵且弊病多端的项目,如濒海战斗舰(LCS),福特级航空母舰,和祖姆沃尔特级驱逐舰——美国海军再次对每一类的舰艇进行重新的设计。在设计这些舰艇和整个舰队时,美国海军必须做出明智的决定,以建立一支拥有可负担起支持未来的防御战略的舰队,并避免过去的错误。
随着新系列战舰的开发,海军正面临着百年一遇的机遇和挑战。当下,美国海军的领导人,正如他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先辈们一样,正在重新考虑舰队最重要的主力舰的与其他舰船的协作能力和生存能力。此外,新兴技术正在促成新的平台和战术,可能会破坏今天舰队的设计;崛起的对手正在对美国的盟友和国际秩序构成威胁;预算的限制使得海军无法通过简单升级现有舰船和飞机到更好版本来对抗修正主义势力。然而,与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海军先辈不同,今天美国的海军维持着全球存在,以巩固联盟网络和保护重要的海上航道,而且没有足够的财力将舰队带回国内,为即将到来的竞争重装上阵。
美国海军将需要一种新的舰队设计,以经济实惠的方式应对挑战,并利用其机遇,同时保持当前的作战节奏。不幸的是,美国海军目前的计划未能实现这些目标。
2020年总统预算造船计划(PB 2020 Shipbuilding Plan)和2021财年预算(FY 2021 budget)中反映出的部队结构,通过继续强调大型多任务战舰,包括少量的舰艇来分散舰队或制造足够的复杂性来减缓或迷惑敌人的攻击。此外,舰队向大型载人平台倾斜,造成了不可持续的运营和支持成本,海军甚至现在都难以支付。
美国海军需要一个能够取胜的理论
The Navy Needs a Theory of Victory
海军力量结构要求依赖于一个隐含或明确的概念,即海军将如何阻止侵略者,或在威慑失败时如何取胜。在过去的20年里,海军评估从下到上汇集了各种需求,建立了在规范场景下作战的作战计划,并通过建模和仿真确定了成功所需的力量。这些需要,加上战斗指挥官对海军日常存在的需要,塑造了部队结构的要求。然而,自下而上的部队结构规划方法,倾向于依靠以消耗战为中心的战术,以便全面地击败敌人,而不是实施阻碍敌人成功的作战概念。
自下而上的部队规划可能不适合新兴的战略环境。中国、俄罗斯、朝鲜或伊朗等美国潜在对手所享有的主场优势,使它们各自建立了强大的传感器和武器网络,旨在提高美国干预该地区的门槛。在这些系统的防护伞,这些竞争对手追求广泛的军事和准军事行动,但不会为美国及其盟友大规模军事报复提供借口。其结果是,美军指挥官被迫接受重大风险,并做出相应的反应,或部署规模庞大、防御严密的部队——继续前进可能代价高昂。如果对峙变成冲突,对手的传感器和武器网络将迅速压倒美国和盟国海军的防御。
在面临技术扩散和财政限制的情况下,要克服这些威胁,需要的不仅仅是裁兵。国防部(DoD)正在追求的新的联合作战概念,以及海军的分布式海上作战(Distributed Maritime Operations, DMOs)和竞争环境中的沿海作战(Littoral Operations in a Contested Environment, LOCE)概念,将海军的胜利理论建立在对对手的决策优势之上。这种从机动作战中提取的方法,将结合防御作战以阻止敌人的攻击选择,同时具有多样化的进攻能力和复杂的兵力部署,从而降低敌人的决策能力。
采用以决策为中心的方法,美国海军可以实施一种与美国作为现状大国的地位相适应的胜利理论,其主要目的是阻止侵略或阻止其取得成功。如下面章节所述,美国海军将以灵活的姿态部署,能够迅速过渡到战时作战追求威慑通过部署在一个有弹性的姿态迅速过渡到战时作战的能力。
如果威慑失败,使用的物资分配、防御能力和复杂展示的组合,舰队将减缓敌人努力压制或摧毁美国在该地区的海军力量。当对手试图在细节上击败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单位时,舰队将利用其武器平台和操作地点的多样性来攻击敌人,从而形成困境并降低敌人及时实现其目标的能力。与机动作战的原则相一致,对特定目标的关注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在未来的冲突中,美军“客场作战”可能寡不敌众。
决策中心型战争需要新的作战理念
Decision-centric Warfare Requires New Operational Concepts
海军的舰队设计应该优先考虑与时俱进,以在新兴的战略和财政环境中实施以决策为中心的战争:
1.防御能力:建设在每个作战平台或兵力组合中的防御能力,以挫败偷袭之敌,并使美军能够有效地发射他们的攻击性武器;
2.进攻性武器:进攻性武器应分布在各类作战平台,以保持持续的供给能力和反海军行动;
3.兵力组合多样性:在多范围保持兵力组合的多样性,以适当和可持续的方式应对敌人的进攻;
4.兵力组合的复杂性:基于兵力组合方式的多样方式可以提供不同的作战效果,复杂的兵力组合可以用于对抗敌军的决策。
5. 可负担得起的采购和维护成本。
提升海军在这些指标上的性能,将需要新的方法来执行重要的海军任务,如下所述。这些战术的一个基本元素是分布式海上作战和竞争环境中的沿海作战概念中描述的海军力量的分布。
1.以作战背景为中心的指挥,控制和通信(C3)(Context-centric Command, Control, and Communications):
如今,海军在战区级别管理作战,并试图建立弹性广域通信网络,以支持这种首选的指挥和控制(C2,command and control)结构。尽管在后援和冗余系统上有相当大的投资,但在与同样身为大国的竞争对手发生冲突时,这些网络可能会被削弱。海军和联合服役原则规定,当与上级失去联系时,下级领导应进行“任务指挥”,即初级指挥官主动继续追求高级指挥官的意图。
然而,未来的美国海军可能无法执行任务指挥。分布式作战和越来越多的无人系统和小型战斗人员可能会过于复杂,对于初级指挥官来说,没有对人员进行规划就无法管理。初级海军指挥官将需要自动化规划工具来执行任务指挥,同时使用欺骗和传感器对策增加敌人应对的复杂性。决策支持工具将使基于通信可用性建立C2关系,而不是构建支持所需C2结构的网络。
2.情报、监视、侦察和瞄准(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reconnaissance, and targeting,ISRT)和反ISRT:
对美国海军来说,被动射频、光电/红外(EO/IR)和声传感器的不断增多,以及商业和军事卫星星座数量的不断增加,给探测带来了挑战。因此海军不太可能在海上“隐身”。相反,在敌方武器范围内作战的美国海军应该专注于削弱敌方传感器,通过部署无线射频(RF)、红外辐射(IR)和声学诱饵来增加敌人的目标数量,并适当地模糊真实和诱饵海军单位在水面和水下的特征。这种方法会给对手带来许多同样可信的目标。敌人要么必须攻击所有潜在目标,使用更多武器并可能升级到超出计划的水平,要么等待分析美国的行动,从而可能失去主动权。
为了减少被敌方被动传感器探测到的可能性,海军编队还需要使用更多的被动多静态电磁(EM)感应。像SPY-1和SPY-6这样的大型有源雷达应该被用于高价值目标周围,如海岸空军基地或航空母舰,这些目标将遭受大规模攻击,并且很可能使用其他方法定位。为了自卫,水面和水陆两栖部队应该依靠无人飞机或气球、船只和低地球轨道卫星上的被动射频或EO/IR传感器提供线索;他们应该使用减少被雷达发现的可能性的方式,并且只用于最终目标和交战。
3. 防空和导弹防御(Air and missile defense,AMD):
更多的分布式编队将稀释对手的攻击火力,减少每艘船或部队可能面临的武器数量。拟议的舰队架构将把分散作战与短程防空战术结合起来,允许更大程度地依赖电子战、定向能武器和可大量携带的小型地对空拦截器。海军目前的分层防空方法,包括像SM-2和SM-6这样的远程拦截器,将被用于保护大型平台,如两栖攻击舰(LHA/LHD)和航空母舰。
4. 反潜战(ASW):
当下,潜艇和水面战斗人员为反潜战做出了贡献,但是他们需要在未来舰队中在打击和防空上投入更多的精力。因此,海军将需要增加对无人舰艇和传感器的依赖,以进行反潜战感应,由无人和有人驾驶飞机支持,以负担得起的压制武器,而不是大型、昂贵的鱼雷猛攻目标。
5. 陆上和海上打击:
目前舰载战术飞机的有限射程和海军计划的少量加油机,将限制航母打击群(CSG)防御和能够击败敌人武器的能力。尽管配备防导弹的飞机可以在航母上进行1000海里的打击,只需要最少的燃料补给,但这些武器的价格与地面发射的相同,而且需要额外的空军和航母护卫舰费用。因此,越来越多的打击行动将由水面战斗人员执行,作为对从高度争议地区内部进行打击或反水面战(ASUW)攻击的潜艇进行补充。
6. 两栖作战:
如今的舰队旨在支持近距离的两栖攻击,但面对来自大国或地区大国的反舰威胁,这些行动显得捉襟见肘。作为远征前沿基地作战概念(expeditionary advanced base operations, or EABO)的一部分,海军陆战队将越来越多地被用于执行广泛分布在岸上的任务。例如,即使是拥有近程防空的小型海军F-35分遣队,也能迫使对手将战术飞机转向压制或护航行动;同样,海军反舰导弹发射器也会影响对手的海上行动自由。海军的两栖舰队将需要一些专门设计的船只来支持这些沿海作战,而另一些则用于海军陆战队和装备的远洋运输。
7.布雷与扫雷:
布雷将是海军机动战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它能够给敌人带来难以解决的困境。在过去十年中,扫雷是海军日益重视的任务,也是濒海战斗舰的主要任务。虽然濒海战斗舰水雷战任务包因性能不足而延迟,但其对无人系统的重视反映了进攻性和防御性水雷战的未来。无人机系统的可携带性和可扩展性表明,海军应该将水雷战与濒海战斗舰分离开来,并将其部署在一系列舰艇上,以支持扫雷和清理工作。
机会之窗正在关闭
A Closing Window of Opportunity
海军领导人需要建立军队结构要求和计划,通过在海军可使用的的资源范围内利用概念和技术机会来应对美国军队的作战挑战。过去20年的海军设计未能打造出一个更大、更可持续的舰队,因为他们对预算限制和技术成熟作出了过于乐观的假设。展望未来,海军将需要强调其计划的可承受性和可执行性,以获得工业界、国会和海外盟友的信心。
海军仍有时间改变方向,发展一支比今天的舰队更适合与地区大国长期竞争的力量。上述对海军舰队结构的长期改变的影响将是重大的。然而,通过现在采取行动,海军领导人可以开始一种渐进的方法,在合理的概念和设计开发之后,建设新的平台,同时继续生产经过验证的船只,以维持工业基础,并在当下的多任务船只退役后对其进行资本重组。
但海军开启这一变革的窗口正在关闭。如果敌人认为美国领导人专注于国内事务,而不愿维持海外行动,他们可能会加大对美国盟友的打击力度。财政上的限制也将开始剥夺海军采用新舰队设计的选择权。如上所示,舰队的操作与支持成本增长速度快于通货膨胀,即使是在哈德逊舰队架构的提议下。每年,海军推迟对更小、更不复杂、更少人力密集的平台进行再平衡,意味着更高的维持成本,这将挤占下一代舰船、飞机和任务系统的研发或采购。
今天的海军领导人,就像他们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前任一样,有机会在与美国竞争对手的竞争中建立持久的优势。然而,如果没有重大的改变,舰队可能会进入一个成本上升、数量减少和技术不相关的螺旋。海军和国会现在应该采取行动,确保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随着新系列战舰的开发,海军正面临着百年一遇的机遇和挑战。当下,美国海军的领导人,正如他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先辈们一样,正在重新考虑舰队最重要的主力舰的与其他舰船的协作能力和生存能力。此外,新兴技术正在促成新的平台和战术,可能会破坏今天舰队的设计;崛起的对手正在对美国的盟友和国际秩序构成威胁;预算的限制使得海军无法通过简单升级现有舰船和飞机到更好版本来对抗修正主义势力。然而,与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海军先辈不同,今天美国的海军维持着全球存在,以巩固联盟网络和保护重要的海上航道,而且没有足够的财力将舰队带回国内,为即将到来的竞争重装上阵。
美国海军将需要一种新的舰队设计,以经济实惠的方式应对挑战,并利用其机遇,同时保持当前的作战节奏。不幸的是,美国海军目前的计划未能实现这些目标。
2020年总统预算造船计划(PB 2020 Shipbuilding Plan)和2021财年预算(FY 2021 budget)中反映出的部队结构,通过继续强调大型多任务战舰,包括少量的舰艇来分散舰队或制造足够的复杂性来减缓或迷惑敌人的攻击。此外,舰队向大型载人平台倾斜,造成了不可持续的运营和支持成本,海军甚至现在都难以支付。
美国海军需要一个能够取胜的理论
The Navy Needs a Theory of Victory
海军力量结构要求依赖于一个隐含或明确的概念,即海军将如何阻止侵略者,或在威慑失败时如何取胜。在过去的20年里,海军评估从下到上汇集了各种需求,建立了在规范场景下作战的作战计划,并通过建模和仿真确定了成功所需的力量。这些需要,加上战斗指挥官对海军日常存在的需要,塑造了部队结构的要求。然而,自下而上的部队结构规划方法,倾向于依靠以消耗战为中心的战术,以便全面地击败敌人,而不是实施阻碍敌人成功的作战概念。
自下而上的部队规划可能不适合新兴的战略环境。中国、俄罗斯、朝鲜或伊朗等美国潜在对手所享有的主场优势,使它们各自建立了强大的传感器和武器网络,旨在提高美国干预该地区的门槛。在这些系统的防护伞,这些竞争对手追求广泛的军事和准军事行动,但不会为美国及其盟友大规模军事报复提供借口。其结果是,美军指挥官被迫接受重大风险,并做出相应的反应,或部署规模庞大、防御严密的部队——继续前进可能代价高昂。如果对峙变成冲突,对手的传感器和武器网络将迅速压倒美国和盟国海军的防御。
在面临技术扩散和财政限制的情况下,要克服这些威胁,需要的不仅仅是裁兵。国防部(DoD)正在追求的新的联合作战概念,以及海军的分布式海上作战(Distributed Maritime Operations, DMOs)和竞争环境中的沿海作战(Littoral Operations in a Contested Environment, LOCE)概念,将海军的胜利理论建立在对对手的决策优势之上。这种从机动作战中提取的方法,将结合防御作战以阻止敌人的攻击选择,同时具有多样化的进攻能力和复杂的兵力部署,从而降低敌人的决策能力。
采用以决策为中心的方法,美国海军可以实施一种与美国作为现状大国的地位相适应的胜利理论,其主要目的是阻止侵略或阻止其取得成功。如下面章节所述,美国海军将以灵活的姿态部署,能够迅速过渡到战时作战追求威慑通过部署在一个有弹性的姿态迅速过渡到战时作战的能力。
如果威慑失败,使用的物资分配、防御能力和复杂展示的组合,舰队将减缓敌人努力压制或摧毁美国在该地区的海军力量。当对手试图在细节上击败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单位时,舰队将利用其武器平台和操作地点的多样性来攻击敌人,从而形成困境并降低敌人及时实现其目标的能力。与机动作战的原则相一致,对特定目标的关注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在未来的冲突中,美军“客场作战”可能寡不敌众。
决策中心型战争需要新的作战理念
Decision-centric Warfare Requires New Operational Concepts
海军的舰队设计应该优先考虑与时俱进,以在新兴的战略和财政环境中实施以决策为中心的战争:
1.防御能力:建设在每个作战平台或兵力组合中的防御能力,以挫败偷袭之敌,并使美军能够有效地发射他们的攻击性武器;
2.进攻性武器:进攻性武器应分布在各类作战平台,以保持持续的供给能力和反海军行动;
3.兵力组合多样性:在多范围保持兵力组合的多样性,以适当和可持续的方式应对敌人的进攻;
4.兵力组合的复杂性:基于兵力组合方式的多样方式可以提供不同的作战效果,复杂的兵力组合可以用于对抗敌军的决策。
5. 可负担得起的采购和维护成本。
提升海军在这些指标上的性能,将需要新的方法来执行重要的海军任务,如下所述。这些战术的一个基本元素是分布式海上作战和竞争环境中的沿海作战概念中描述的海军力量的分布。
1.以作战背景为中心的指挥,控制和通信(C3)(Context-centric Command, Control, and Communications):
如今,海军在战区级别管理作战,并试图建立弹性广域通信网络,以支持这种首选的指挥和控制(C2,command and control)结构。尽管在后援和冗余系统上有相当大的投资,但在与同样身为大国的竞争对手发生冲突时,这些网络可能会被削弱。海军和联合服役原则规定,当与上级失去联系时,下级领导应进行“任务指挥”,即初级指挥官主动继续追求高级指挥官的意图。
然而,未来的美国海军可能无法执行任务指挥。分布式作战和越来越多的无人系统和小型战斗人员可能会过于复杂,对于初级指挥官来说,没有对人员进行规划就无法管理。初级海军指挥官将需要自动化规划工具来执行任务指挥,同时使用欺骗和传感器对策增加敌人应对的复杂性。决策支持工具将使基于通信可用性建立C2关系,而不是构建支持所需C2结构的网络。
2.情报、监视、侦察和瞄准(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reconnaissance, and targeting,ISRT)和反ISRT:
对美国海军来说,被动射频、光电/红外(EO/IR)和声传感器的不断增多,以及商业和军事卫星星座数量的不断增加,给探测带来了挑战。因此海军不太可能在海上“隐身”。相反,在敌方武器范围内作战的美国海军应该专注于削弱敌方传感器,通过部署无线射频(RF)、红外辐射(IR)和声学诱饵来增加敌人的目标数量,并适当地模糊真实和诱饵海军单位在水面和水下的特征。这种方法会给对手带来许多同样可信的目标。敌人要么必须攻击所有潜在目标,使用更多武器并可能升级到超出计划的水平,要么等待分析美国的行动,从而可能失去主动权。
为了减少被敌方被动传感器探测到的可能性,海军编队还需要使用更多的被动多静态电磁(EM)感应。像SPY-1和SPY-6这样的大型有源雷达应该被用于高价值目标周围,如海岸空军基地或航空母舰,这些目标将遭受大规模攻击,并且很可能使用其他方法定位。为了自卫,水面和水陆两栖部队应该依靠无人飞机或气球、船只和低地球轨道卫星上的被动射频或EO/IR传感器提供线索;他们应该使用减少被雷达发现的可能性的方式,并且只用于最终目标和交战。
3. 防空和导弹防御(Air and missile defense,AMD):
更多的分布式编队将稀释对手的攻击火力,减少每艘船或部队可能面临的武器数量。拟议的舰队架构将把分散作战与短程防空战术结合起来,允许更大程度地依赖电子战、定向能武器和可大量携带的小型地对空拦截器。海军目前的分层防空方法,包括像SM-2和SM-6这样的远程拦截器,将被用于保护大型平台,如两栖攻击舰(LHA/LHD)和航空母舰。
4. 反潜战(ASW):
当下,潜艇和水面战斗人员为反潜战做出了贡献,但是他们需要在未来舰队中在打击和防空上投入更多的精力。因此,海军将需要增加对无人舰艇和传感器的依赖,以进行反潜战感应,由无人和有人驾驶飞机支持,以负担得起的压制武器,而不是大型、昂贵的鱼雷猛攻目标。
5. 陆上和海上打击:
目前舰载战术飞机的有限射程和海军计划的少量加油机,将限制航母打击群(CSG)防御和能够击败敌人武器的能力。尽管配备防导弹的飞机可以在航母上进行1000海里的打击,只需要最少的燃料补给,但这些武器的价格与地面发射的相同,而且需要额外的空军和航母护卫舰费用。因此,越来越多的打击行动将由水面战斗人员执行,作为对从高度争议地区内部进行打击或反水面战(ASUW)攻击的潜艇进行补充。
6. 两栖作战:
如今的舰队旨在支持近距离的两栖攻击,但面对来自大国或地区大国的反舰威胁,这些行动显得捉襟见肘。作为远征前沿基地作战概念(expeditionary advanced base operations, or EABO)的一部分,海军陆战队将越来越多地被用于执行广泛分布在岸上的任务。例如,即使是拥有近程防空的小型海军F-35分遣队,也能迫使对手将战术飞机转向压制或护航行动;同样,海军反舰导弹发射器也会影响对手的海上行动自由。海军的两栖舰队将需要一些专门设计的船只来支持这些沿海作战,而另一些则用于海军陆战队和装备的远洋运输。
7.布雷与扫雷:
布雷将是海军机动战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它能够给敌人带来难以解决的困境。在过去十年中,扫雷是海军日益重视的任务,也是濒海战斗舰的主要任务。虽然濒海战斗舰水雷战任务包因性能不足而延迟,但其对无人系统的重视反映了进攻性和防御性水雷战的未来。无人机系统的可携带性和可扩展性表明,海军应该将水雷战与濒海战斗舰分离开来,并将其部署在一系列舰艇上,以支持扫雷和清理工作。
机会之窗正在关闭
A Closing Window of Opportunity
海军领导人需要建立军队结构要求和计划,通过在海军可使用的的资源范围内利用概念和技术机会来应对美国军队的作战挑战。过去20年的海军设计未能打造出一个更大、更可持续的舰队,因为他们对预算限制和技术成熟作出了过于乐观的假设。展望未来,海军将需要强调其计划的可承受性和可执行性,以获得工业界、国会和海外盟友的信心。
海军仍有时间改变方向,发展一支比今天的舰队更适合与地区大国长期竞争的力量。上述对海军舰队结构的长期改变的影响将是重大的。然而,通过现在采取行动,海军领导人可以开始一种渐进的方法,在合理的概念和设计开发之后,建设新的平台,同时继续生产经过验证的船只,以维持工业基础,并在当下的多任务船只退役后对其进行资本重组。
但海军开启这一变革的窗口正在关闭。如果敌人认为美国领导人专注于国内事务,而不愿维持海外行动,他们可能会加大对美国盟友的打击力度。财政上的限制也将开始剥夺海军采用新舰队设计的选择权。如上所示,舰队的操作与支持成本增长速度快于通货膨胀,即使是在哈德逊舰队架构的提议下。每年,海军推迟对更小、更不复杂、更少人力密集的平台进行再平衡,意味着更高的维持成本,这将挤占下一代舰船、飞机和任务系统的研发或采购。
今天的海军领导人,就像他们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前任一样,有机会在与美国竞争对手的竞争中建立持久的优势。然而,如果没有重大的改变,舰队可能会进入一个成本上升、数量减少和技术不相关的螺旋。海军和国会现在应该采取行动,确保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本文发表于美国哈德逊研究所网站。
作者:Bryan Clark, Timothy A. Walton & Seth Cropsey
网址:
https://www.hudson.org/research/16406-american-sea-power-at-a-crossroads-a-plan-to-restore-the-us-navy-s-maritime-advant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