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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背景下的民粹主义浪潮”学术沙龙顺利举办

更新时间:2017-02-19 23:14:01  |  来源: 中国力研究中心

2017年2月18日下午,尚道社会研究所主办了题为“全球化背景下的民粹主义浪潮”学术沙龙,邀请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郭云峰老师、南京市委党校苏瑞娜博士等嘉宾发言并参与互动讨论。沙龙由尚道社会研究所所长寒竹先生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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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竹老师首先回顾了2016年英国脱欧和特朗普当选这两个最受全球关注的“黑天鹅”。他指出从目前学界、舆论界的各种分析和解读来看,主流观点一般认为他们体现了民粹主义的胜利和精英力量的失败。以特朗普当选为例,2016美国大选的一个显著特点是,不同政治立场的政治精英、资本精英、知识精英和媒体精英凝聚在希拉里周围,形成了一个广泛的“反特朗普联盟”,而特朗普则依托大众的力量,击败了希拉里的精英联盟。特朗普胜选后,大部分政治精英、资本精英很快团结到特朗普周围,而知识精英仍然坚决地反对特朗普。这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美国内部的精英阶层发生了分裂,而且很多知识分子基本上把特朗普的胜选归结为民粹主义。从中国来看,特朗普赢得大选后,很多人认为其代表了中下层的利益,是底层对精英的反抗,这实际上也在呼应美国国内对民粹主义的批评。
 
寒竹老师进而提出,民粹主义到底是不是当前最主要的思潮?民粹主义与民主的界限在哪里?如果说英国脱欧、特朗普当选,以及法国国民阵线的壮大等现象体现的是右翼的民粹主义,那么中国香港的“占中”、台湾“太阳花”运动是不是也属于一种民粹主义?社会成员对公平正义的诉求会不会与本土主义、分离主义绑在一起。对于这些复杂而有争议的问题,寒老师希望大家畅所欲言,提出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郭云峰老师认为,民粹主义是一个特别含混的概念,学界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但是,民粹主义作为一个现象确实在当今世界范围内存在。从美国大选来说,希拉里获得的选民票数多于特朗普,而特朗普是在选举人票上胜出。这样来看,希拉里和特朗普都在借助这种平民主义的力量。郭老师指出,美国当前的民粹主义与整个金融危机的大背景有关,民粹主义实际上从占领华尔街运动就开始显现了,反映的是99%和1%的对立。欧美国家底层民众的收入减少、福利缩减等问题加剧了社会的矛盾,这使得一些民众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因此,可以认为,民粹主义的诉求有一定合理性,是底层民众希望改变现状所致。
 
来自南京市委党校的教师苏瑞娜博士根据自己的观察指出,民粹主义似乎给人们留下了很强的情感色彩的印象,即这个词汇具有褒贬之分。然而,从民粹主义的各种诉求来看,它应该是没有好坏之分的。为什么民粹主义被披上了情感外衣?苏博士认为,这与一些知识精英对非知识阶层的自我“优越感”有关。这次美国大选前后,很多人仍然对特朗普没有信心,更多把特朗普视作只会宣泄,而没有具体应对举措的总统。因此,从政策的负外部性角度看,执政精英如何兼顾利益受损的群体,如何解决现实的问题,是特别需要关注的方面。
 
对于郭老师的提出的美国社会99%与1%的矛盾,南京大学社会学院博士生周东阳提出,一方面,对于这种阶层的对立和分化,我们需要考虑它是否真的上升到社会分裂的层面。我们不能因为支持特朗普的选民教育程度和社会地位比较低,或者说不符合知识分子的口味,就直接将之归结于民粹主义。另一方面,当前美国的政治现象仍然是在其既有政治程序当中运行,还没有上升到暴力或革命的角度。周东阳还强调,今天全世界之所以关注特朗普现象,这是因为美国的问题关涉到全球的利益。美国作为世界第一大国,其必然要用军事力量维持其在资本主义市场中的霸主地位,如今虽然全球化的普世价值推行遭遇挫折,但在军事上保证它在全球市场中的最高利益这一点,不仅不会弱化,还会加强。
 
南京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生徐天娜从概念史的角度指出民主是一个被框定的概念。在古希腊时代,人们把一个人的统治视为君主统治,但是往坏的方向说,它被认为是一种独裁统治;人们把少数人的统治当作贵族统治,但是往反面讲,它就变成了僭主统治。徐天娜认为,民主和民粹也是这个道理。民粹在很大意义上是一个“他者”的概念,是被别人施加或指涉的概念。
 
从这一点出发,南京大学社会学院博士生陈云龙表示,讨论民粹主义概念有必要澄清自己的立场或角度,因为在不同的角度或方式下,很难得出一种确定的方向。以美国社会99%与1%的阶层对立为例,陈云龙认为,这99%的群体当中也有不同的阶层和利益群体,在这次大选中,种族或文化也同样是非常关键的因素。针对美国、香港和台湾等地的社会运动,陈云龙指出,这三个地方虽然都体现出一种民粹主义,而且根源是全球化的影响,即全球化过程中底层利益的受损,但是三个地方的民粹主义体现出了三种不同的类型和表现方式。
 
东南大学人文学院的博士生路高学则从中西文化差异的角度入手提出,中国与美国的文化传统大为不同。中国古代社会往往把商人看待很低,而美国社会则有着崇尚经济利益的文化传统。他认为,特朗普提出的“修墙”政策也好,“限穆令”也罢,不单单是其一个人的力量所致,美国国内一定有这样的呼声或民意基础的推动。在路高学看来,知识分子阶层往往有着理想化或普世性的追求,这与中国古代社会知识分子的天下观念有异曲同工之处。因此,从这一点讲,民粹主义很可能是被人们贴上的某种贬义的标签。
 
此次沙龙活动气氛非常热烈,预计2个小时的讨论,延长到了3个小时,最后大家依然意犹未尽。尚道社会研究所所长寒竹老师表示,希望大家以后多来中心聚会,平时也积极参加这样的活动,只有在深入的交流与研讨中才能碰撞思想,获得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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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稿:曹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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