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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国姓私”平衡点 深化改革重要拼图浮现

更新时间:2016-11-29 11:09:53  |  来源: 多维新闻

北京时间11月27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共同公布《关于完善产权保护制度依法保护产权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其中明确指出:“要坚持平等保护,健全以公平为核心原则的产权保护制度,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公有制经济财产权不可侵犯,非公有制经济财产权同样不可侵犯。”


“姓国姓私”是中国政治话语中的一个争执点(图源:新华网)

值得留意的是,有别于早先中共高层侧重于私有产权保护,此次中共中央、国务院共同公布的《意见》旨在对“国有财产”产权进行保护。也因此,随着《意见》的发布,本届政府终于端出“供给侧改革”的最重要一块拼图,这也意味着在十八届三中全会报告上“兼具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体制”和“让市场在资源配置的过程中扮演关键性作用”两者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明确产权释放市场动能

自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加速就产权保护相关议题展开深度讨论。在十八大三中全会上便提出:“完善产权保护制度,国家保护各种所有制经济产权和合法利益”。到了四中全会上更进一步提出:“健全以公平为核心原则的产权保护制度,加强对各种所有制经济组织和自然人财产权的保护”。到了“十三五”规划建议中,更将“推进产权保护法治化,依法保护各种所有制经济权益”列为工作重点。

从本届政府积极就“产权”展开布局来看,产权属性不明已经对中国经济可持续增长造成严重威胁。也因此,在“新常态”下,通过厘清产权,进而建立完善的产权保护机制,通过明确公、私有产权界限来落实结构性改革,最终达到释放市场潜能的目标。

在西方经济学界,有关产权理论(Theory of property)的讨论源起于上世纪80年代。随着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在英美等国强势回归,如何界定产权,进而让私有财产在经济行为过程中具有更加积极的诱因,便成了刺激经济增长的主要侧重点。作为产权理论最早的探路者,科斯(Ronald Coase)也因此获得199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

所谓产权理论的要义在于,私有企业的产权人享有剩余利润占有权,产权人有较强的激励动机去不断提高企业的效益。所以在利润激励上,私有企业比传统的国营企业强。而在产权不明的社会,由于私有财产无法获得制度性保障,导致的后果将是经济效率低落、资源配置无效的状态。

而在中国,包括张五常、杨小凯等知名经济学家也是产权理论的坚定拥护者,这些经济学家坚称,应通过加强产权界定、保护等措施来释放遭到行政抑制的经济增长动能。而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上,中共中央就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上扮演决定性作用”,这意味着中共高层在深化改革的逻辑上很大程度地接受了“产权理论”的内在逻辑,希望通过抑制行政干预来提高市场效率。

在公、私有制间取得平衡的关键

然而,相较于古典产权理论侧重在厘清并完善产权意识来向市场释放诱因,在中国,产权还存在国有资产产权遭“私有化”变卖的问题。自改革开放以来,为了释放公有体制下遭到束缚的市场动能,中国政府开启了一系列体制改革措施,这种通过节制行政干预来释放市场动能的方式,确实给中国经济带来令人印象深刻的增长动能,但伴随其中的是国有资产流失,而在产权不明的情况下,官商勾结由此发端,错误的决策甚至是刻意的利益输送都导致国有资产严重流失,国企经营绩效低落。


国企改革的同时如何确保资产不流失(图源:VCG)

自冷战结束以来,前共产主义国家在经济自由化阶段都曾出现过严重的国有资产流失,其中最为人熟知的便是俄罗斯的天然资源遭到贱卖,最终导致寡头在天然气、石油等战略资源上形成垄断局面。在普京(Vladimir Putin)担任总统期间,俄罗斯政府通过一系列政治手段最终才追回遭到贱卖的国有资产,但俄罗斯以政府公权力收回遭到“变卖”的国有资产,也让俄罗斯的国际声望受到严重损害。

相似的情景也在中国频繁上演,在产权保护机制尚未完善的情况下,包括公有资产乃至农村集体产权遭到严重侵蚀。国有资产缺乏有效的保护机制连带引发严重的腐败问题,也因此,如何保障国有资产,一方面是确保国家资产不受侵犯,另一方面也是要以釜底抽薪的方式铲除反腐问题上官商勾结的灰色地带。

从本届政府在“产权保护”上的一系列布局来看,中共高层深刻认识到,在“新常态”下,要想促进实体经济持续增长,市场必须在经济活动中起到更加关键性的作用。而完善的产权保护机制便意味着政府不再扮演起裁判兼球员的双重身份,而是通过吹哨来引导市场行为有序运行。

改革开放迄今已近40年,中国已从传统的公有制转向在公有制和私有制并行的中间路线。作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根基的重要支柱,如何在公有与私有之间界定明确的产权,进而打消民间对于产权不明的疑虑也是这一轮深化改革的重点。然而,自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国在维持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制度的同时,也寄望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上扮演关键作用。如何在两者间取得平衡,完善的产权保护机制将至关重要。

(曾宣 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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