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访华前，华府智库这样说
更新时间：2017-11-08 10:57:15 | 来源： 
尚道社会研究所
特朗普访华前，华府智库这样说
------香港尚道社会研究所访问美国智库纪要
------香港尚道社会研究所访问美国智库纪要
【2017年10月16日，尚道社会研究所赴美国华盛顿、波士顿两地开展了为期一周的访问交流活动。寒竹所长一行围绕中美关系、朝核问题、保守主义、民族主义等议题，与当地智库学者、高校教授等进行了深入而坦诚的对话。在华盛顿，寒竹所长一行主要拜访了美国几家知名的具有保守主义色彩的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费和中国研究项目主任克里斯托弗·约翰逊（Christopher Johnson）、卡托研究所货币研究副总裁詹姆斯•多恩（James Dorn）、哈德逊研究所高级研究员阿瑟·赫尔曼（Arthur Herman）、传统基金会冈萨雷斯（Mike Gonzalez）、海勒·戴尔（Helle Dale）、美国企业研究所政治经济学亨利·文特 (Henry Wendt)教授尼古拉斯•埃伯施塔特（Nicholas Eberstadt）给予了热情接待。在波士顿，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主任宋怡明（Michael Szonyi）、亚洲中心高级研究员欧威廉（William Overholt）分别与寒竹所长探讨了当前中国社会发展趋势、中共十九大、特朗普执政下的美国、“一带一路”等议题，并就相关的研究项目合作交换了看法。】
10月17日上午，笔者一行首先参加了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传统基金会克里斯托弗·约翰逊（Christopher Johnson）安排的早餐座谈。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是全球最著名国际政策机构之一，主要从事的研究领域包括国防和安全、区域研究、以及从能源、贸易到全球发展和经济一体化的跨国挑战研究等。克里斯托弗·约翰逊现担任该中心高级顾问，是该中心费和中国研究项目的主任。
作为亚洲事务专家，克里斯托弗·约翰逊曾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和外交事务机构服务了近二十年，在亚洲各国和跨国问题分析和工作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他一直跟踪研究中国的政治动态和经济转型、军事现代化发展以及中国崛起，并经常向白宫的高级官员、内阁、国会、军队和外交官提供有关中国领导集体、北京的外交和安全政策等方面的建议。在中央情报局工作期间，他曾在1996年台湾海峡导弹危机、1999年南斯拉夫中国使馆被炸事件、2001年海南岛中美撞击事件向当时的美国政府提供了重要分析报告。
由于是早餐座谈，谈话内容较为广泛。其中涉及的特朗普对华政策、朝核危机、南海问题、中国政治和社会发展现状的评价值得我们了解。
我们的谈话从中国当前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现状开始。克里斯托弗首先指出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做出了重要贡献，是国际舞台上一个不可低估的力量，这一点美国企业界和政界人士都可以认识到。同时，他分析到，中国正在发生一些转变，比如领导人正在尝试影响和改变世界，“一带一路”就是这种主动性的体现。在克里斯托弗看来，未来几年中国会更加强调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重要性，不可能走自由资本主义的道路。对于十九大后的中国发展，克里斯托弗认为中国政府会更加强大，权力要更集中一些，对世界的影响也会更大。
朝核危机和南海问题是我们比较关注的一个话题。在朝核危机问题上，克里斯托弗·约翰逊认为如果朝鲜继续核试验，可能局势会非常紧张，但他判断美国不会对朝鲜发动战争，因为实际上朝鲜非常担心美国的反应。当提及中国在朝核危机上的角色时，克里斯托弗认为朝鲜是一个麻烦制造者，它对中国和美国的伤害是一样的。他相信，如果中国对朝鲜加强干预的话，会对朝鲜的国家决策产生一定影响。
谈及特朗普即将开启的亚洲之行，克里斯托弗说，美国在亚洲的利益实际上和中国有很大关系，而且这一点和地区经济又有紧密联系。他表示，最近去新加坡、台湾、日本，每个人都在担心这个问题。亚洲同样担心美国会在亚洲地区做出何种政策和反应，特朗普上台以后，他们更加担心现在的美国。
寒竹、曹朝龙与克里斯托弗·约翰逊合影
10月17日下午，笔者一行走访了具有自由意志主义智库之称的卡托研究所。该研究所是以18世纪早期一连串提倡约翰·洛克政治理论的论文集《卡托的信函》（Cato's Letters）为名，支持的是那些可以促进“个人自由、小政府、自由市场、以及和平”的政策，其理念深扎于约翰·洛克和亚当·斯密的古典自由主义的传统。
卡托研究所
抵达卡托研究所后，卡托研究所的詹姆斯•多恩（James Dorn）接待了我们。多恩在弗吉尼亚大学获经济学博士，目前任卡托研究所货币研究副总裁，《卡托》杂志主编，高级研究员。1984年到1990年，他曾在“白宫总统学者委员会”（the White House Commission on Presidential Scholars）任职，是中欧大学和复旦大学的访问学者，长期供稿于《福布斯》（Forbes.com），主要研究领域为美国联邦储备系统政策与币制改革、中国经济自由化。
多恩先解释了卡托研究所信奉自由意志主义（libertarianism），他认为哈耶克、米尔顿·弗里德曼等中国学界认为是新自由主义的学者应当是自由意志主义（libertarianism）者，而不是新自由主义者。而卡托研究所在思想上是相信哈耶克、米尔顿·弗里德曼等人的自由市场理论。
多恩一直关注中国的经济改革问题，对话一开始他便向我们分享了由他主编的《中国经济改革：问题与前景》一书。该书出版于1994年，内容主要源于1988年卡托研究所和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联合举办的一次学术研讨会。书中收录了中美经济学家论文多篇，重点是关于市场与社会发展的相关议题。除该书之外，多恩也写了很多关于中国货币发展和前景方面的文章。
关于人民币的国际化，多恩认为人民币现在还是有很多资本和法律等方面的限制。站在自由意志主义的立场上，多恩认为中国还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去改革，消除经济领域中限制自由市场的束缚，他认为，如果没有自由市场的观念，那么中国并不能成为全球事务的参与者。
但多恩对中国的发展仍然是乐观的。他并不认为中国会走向崩溃，与毛时代相比，中国已经有了更多的进步。他指出，中国现在是世界最大的贸易国，第二大经济体。尽管经济增长逐渐降低，也仍然比美国高一些。照这样的趋势，中国GDP可能会跃居世界第一。
对于特朗普的执政政策，多恩认为特朗普不完全属于自由意志主义（Libertarianism），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很难归类到那一派。特朗普在税制改革等政策上有一些积极的行动。但在贸易和移民政策上，又太过保护主义了。总体来说，多恩更看好特朗普一些。他判断，如果特朗普能在减税，促进国内经济发展上有所作为，还是会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多恩先解释了卡托研究所信奉自由意志主义（libertarianism），他认为哈耶克、米尔顿·弗里德曼等中国学界认为是新自由主义的学者应当是自由意志主义（libertarianism）者，而不是新自由主义者。而卡托研究所在思想上是相信哈耶克、米尔顿·弗里德曼等人的自由市场理论。
多恩一直关注中国的经济改革问题，对话一开始他便向我们分享了由他主编的《中国经济改革：问题与前景》一书。该书出版于1994年，内容主要源于1988年卡托研究所和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联合举办的一次学术研讨会。书中收录了中美经济学家论文多篇，重点是关于市场与社会发展的相关议题。除该书之外，多恩也写了很多关于中国货币发展和前景方面的文章。
关于人民币的国际化，多恩认为人民币现在还是有很多资本和法律等方面的限制。站在自由意志主义的立场上，多恩认为中国还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去改革，消除经济领域中限制自由市场的束缚，他认为，如果没有自由市场的观念，那么中国并不能成为全球事务的参与者。
但多恩对中国的发展仍然是乐观的。他并不认为中国会走向崩溃，与毛时代相比，中国已经有了更多的进步。他指出，中国现在是世界最大的贸易国，第二大经济体。尽管经济增长逐渐降低，也仍然比美国高一些。照这样的趋势，中国GDP可能会跃居世界第一。
对于特朗普的执政政策，多恩认为特朗普不完全属于自由意志主义（Libertarianism），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很难归类到那一派。特朗普在税制改革等政策上有一些积极的行动。但在贸易和移民政策上，又太过保护主义了。总体来说，多恩更看好特朗普一些。他判断，如果特朗普能在减税，促进国内经济发展上有所作为，还是会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寒竹所长与詹姆斯•多恩（James Dorn）合影
10月18日上午，笔者一行前往传统基金会，分别与迈克·冈萨雷斯（Mike Gonzalez）、海勒·戴尔（Helle Dale）两位高级研究员座谈。
传统基金会是美国一家非常保守的知名智库，也是对外公开支持特朗普的机构。传统基金会在网站首页明确说明，“特朗普和许多新上任共和党议员承诺会彻底清理门户（drain the swamp），我们正帮他们做到这一点”，该基金会还对外表示，“我们正在加紧努力，获得保守的政策解决方案，缩小政府规模，改革税法，废除奥巴马医改，保障边界安全。”笔者一行抵达传统基金会后，前台大厅非常的热闹。后来才得知，原来特朗普总统于前一晚刚刚在这里发表税制改革方面的演讲。据了解，这也是特朗普上台后，第一次来智库参加活动。
传统基金会是美国一家非常保守的知名智库，也是对外公开支持特朗普的机构。传统基金会在网站首页明确说明，“特朗普和许多新上任共和党议员承诺会彻底清理门户（drain the swamp），我们正帮他们做到这一点”，该基金会还对外表示，“我们正在加紧努力，获得保守的政策解决方案，缩小政府规模，改革税法，废除奥巴马医改，保障边界安全。”笔者一行抵达传统基金会后，前台大厅非常的热闹。后来才得知，原来特朗普总统于前一晚刚刚在这里发表税制改革方面的演讲。据了解，这也是特朗普上台后，第一次来智库参加活动。
传统基金会
首先接待笔者一行的是迈克·冈萨雷斯（Mike Gonzalez），冈萨雷斯目前是传统基金会凯瑟琳和谢尔比·库洛姆·戴维斯国际研究所的一名高级研究员。在这之前，他有20年的记者工作经历，主要报道欧洲、亚洲和拉丁美洲。离开记者岗位后，他在小布什政府担任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克里斯托弗·考克斯（Christopher Cox）的演讲稿撰写人。2009年3月，正式加入传统基金会通信部，并担任部门副总裁。2014年6月，他成为一名高级研究员，并撰写关于中国香港、中国和拉丁美洲方面的文章。
我们的会谈从传统基金会所秉承的保守主义谈起，而刚萨雷斯则对保守主义在中国的含义很感兴趣。尚道社会研究所所长寒竹先生表示，在中国的语境中，保守主义有三个不同的含义。一个是文化保守主义，即主张大力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二是对在改革开放过程中因循守旧的思想或行为的一个具有贬义的指称；第三种是沿用西方保守主义的含义，用保守主义这个概念来代表主张自由市场、个人自由、小政府等。比如，美国的里根政府时期，是保守主义的最明显的体现。由于保守主义在中国有着以上三种不同含义，人们在使用保守主义这个概念时常常会引起混淆，所以，保守主义一词在中国很少使用，这跟在美国有很大不同。
刚萨雷斯提到，在美国保守主义也是有争议的，因为新当选的特朗普总统并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保守主义，而且他之前也是民主党的成员。他认为，特朗普上台以后，正在试图改变中美的贸易关系。特朗普可能是支持自由贸易的，但其特朗普政府的一些成员并不支持自由贸易。
在朝鲜问题上，刚萨雷斯与特朗普政府的看法较为一致，他认为中国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应该在朝鲜问题上做的更多，比如加大贸易的遏制，施加更大的压力。针对这一观点，笔者一行也向其解释了中国在朝鲜问题上已采取的举措，并与其探讨了中国在解决这一问题上的影响力是有限的。除此之外，笔者一行也与刚萨雷斯就中国基层民主选举、苏格兰启蒙运动等话题交换了看法。刚萨雷斯希望以后可以加强交流，深入探讨这些话题。
在随后的交流中，传统基金会的海勒·戴尔（Helle Dale）女士继续与笔者一行分享她对特朗普执政政策、欧盟未来发展等方面的看法。海勒·戴尔目前为传统基金会公共外交研究高级研究员，目前主要致力于美国政府对外战略宣传的项目，以及美国传统外交和打击极端恐怖主义方面的研究。当提及特朗普与美国保守派的关系时，戴尔女士认为，特朗普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保守主义者，但他是支持自由贸易的。特朗普之所以反对TPP和TTIP，是因为这些规则对美国有很多的限制，美国希望一种更公平的贸易，而不是反对自由贸易。戴尔强调，特朗普无论在减税，还是在外交关系方面，都处理的还可以。在戴尔看来，特朗普提出的在墨西哥边境修墙，也是一种保护本国利益的方法。
由于戴尔的研究方向也涉及欧洲政策方面，笔者一行向她询问了对欧盟的看法。戴尔认为，欧盟仍然会继续向前发展，虽然说英国退出欧盟了，但是没有国家步英国的后尘。英国和欧盟的关系一直很不好，欧盟一直会继续下去。当然，欧洲也有一些问题亟待解决。欧盟想要自由贸易，他们不得不面临边界控制的问题、难民问题。现在仍然有一些国家并不希望接收难民。同时，各个欧盟国家的发展存在差异，这些都需要解决。
寒竹所长与传统基金会高级研究员海勒·戴尔（Helle Dale）合影
由于行程安排紧密，短暂的交流结束之后，18日下午，笔者一行前往哈德逊研究所参加会谈。哈德逊研究所由赫尔曼·卡恩（Herman Kahn），Max Singer， Oscar M. Ruebhausen于1961年在纽约州克罗顿哈德逊镇（Croton-on-Hudson, New York）创建，是一个美国保守派的非赢利性智库，现总部位于华盛顿，所长为肯尼斯·韦恩斯坦（Kenneth R. Weinstein）。根据其网站的介绍，哈德逊研究所的使命是增进美国的领导力，以及全球的安全、自由和繁荣。
哈德逊研究所的研究主题非常广泛，主要涉及经济学、卫生保健、人权、国家安全、文化和社会政策、能源与环境政策、政府与政治、国际关系、法律事务与刑事司法、技术与应用科学10个主题，设有互联网经济中心、伊斯兰意识趋势、全球繁荣、宗教自由、国家安全战略等11个政策中心。虽然哈德逊研究所规模要小于布鲁金斯、传统基金会、CSIS等智库，但其在政策研究上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一些知名人物如白邦瑞(Michael Pillsbury)，赵小兰等担任此智库的顾问或高级研究员。该机构也经常邀请政府议员参加公开的活动或演讲。
此次接待笔者一行的是哈德逊研究所高级研究员阿瑟•赫尔曼（Arthur Herman）。赫尔曼是美国知名的历史学家、畅销书作家，在政界、军界、实业界有很多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是他忠实的读者。其研究领域涉及文化与社会、经济学、国防战略、能源与环境政策、技术与应用科学等。
赫尔曼是特朗普的支持者，也非常看好特朗普。当笔者一行向其了解如何评价特朗普时，他认为，如果想要更好地理解特朗普，不应相信任何美国的报纸和新闻媒体的报道，因为他们很大程度上都误解了特朗普或者是故意误解了特朗普。
在朝核危机上，赫尔曼认为特朗普处理的很好。他的相关发言实际上是在向北京施压，特朗普认识到北京也不愿意发生战争，那对中国来说也是一个灾难。所以，特朗普希望中国在朝鲜问题上多做一些。
当笔者一行问及如何看待特朗普政府退出TPP、国际性组织时遭到的质疑时，赫尔曼并不觉得特朗普在抵制自由贸易，而是在倡导一种公平的贸易。赫尔曼提到，历史上美国与亚洲盟友实际上也是一种双边的关系。特朗普现在期望的是一种双边的沟通。比如美国中国、美国日本、美国台湾等等。这些合作仍然将保持为双边的，而不是一对多的。这也是一种自由贸易。谈到美日关系，赫尔曼认为特朗普和安倍的关系很好，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相互支持的关系。
对于即将到来的特朗普亚洲之行，赫尔曼认为美国和中国的关系不会发生任何问题，中美的贸易也不会发生显著的改变。因为毕竟中国是一个越来越有影响力的国家。但赫尔曼同时指出，美国对亚洲的政策也可能会发生改变，尤其是可能在军事上有所行动，理由是特朗普的顾问们觉得中国在南海问题上越来越有进攻性。
哈德逊研究所的研究主题非常广泛，主要涉及经济学、卫生保健、人权、国家安全、文化和社会政策、能源与环境政策、政府与政治、国际关系、法律事务与刑事司法、技术与应用科学10个主题，设有互联网经济中心、伊斯兰意识趋势、全球繁荣、宗教自由、国家安全战略等11个政策中心。虽然哈德逊研究所规模要小于布鲁金斯、传统基金会、CSIS等智库，但其在政策研究上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一些知名人物如白邦瑞(Michael Pillsbury)，赵小兰等担任此智库的顾问或高级研究员。该机构也经常邀请政府议员参加公开的活动或演讲。
此次接待笔者一行的是哈德逊研究所高级研究员阿瑟•赫尔曼（Arthur Herman）。赫尔曼是美国知名的历史学家、畅销书作家，在政界、军界、实业界有很多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是他忠实的读者。其研究领域涉及文化与社会、经济学、国防战略、能源与环境政策、技术与应用科学等。
赫尔曼是特朗普的支持者，也非常看好特朗普。当笔者一行向其了解如何评价特朗普时，他认为，如果想要更好地理解特朗普，不应相信任何美国的报纸和新闻媒体的报道，因为他们很大程度上都误解了特朗普或者是故意误解了特朗普。
在朝核危机上，赫尔曼认为特朗普处理的很好。他的相关发言实际上是在向北京施压，特朗普认识到北京也不愿意发生战争，那对中国来说也是一个灾难。所以，特朗普希望中国在朝鲜问题上多做一些。
当笔者一行问及如何看待特朗普政府退出TPP、国际性组织时遭到的质疑时，赫尔曼并不觉得特朗普在抵制自由贸易，而是在倡导一种公平的贸易。赫尔曼提到，历史上美国与亚洲盟友实际上也是一种双边的关系。特朗普现在期望的是一种双边的沟通。比如美国中国、美国日本、美国台湾等等。这些合作仍然将保持为双边的，而不是一对多的。这也是一种自由贸易。谈到美日关系，赫尔曼认为特朗普和安倍的关系很好，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相互支持的关系。
对于即将到来的特朗普亚洲之行，赫尔曼认为美国和中国的关系不会发生任何问题，中美的贸易也不会发生显著的改变。因为毕竟中国是一个越来越有影响力的国家。但赫尔曼同时指出，美国对亚洲的政策也可能会发生改变，尤其是可能在军事上有所行动，理由是特朗普的顾问们觉得中国在南海问题上越来越有进攻性。
寒竹所长与哈德逊研究所高级研究员阿瑟•赫尔曼（Arthur Herman）合影
对话会结束后，笔者一行前往美国企业研究所访问交流。美国企业研究所主要从事经济问题（经济与贸易、税收、消费等）、外交和国防、社会和政治（社会福利、法律、美国政治等）以及区域问题的研究。同很多智库一样，美国企业研究所也强调自己的独立性和非营利性质，但在很大程度上它属于美国保守派的重要政策研究机构。根据有关研究和介绍，该机构与共和党渊源较深，当年里根竞选总统期间，该所二十余名研究员和学者为他充当顾问；里根当选总统后，这些顾问有不少被任命为政府重要官员。该所曾积极为里根政府出谋划策，成为了里根的重要智囊团之一，对里根政府制定各项政策，尤其在经济政策方面，起到过重要的作用。
抵达美国企业研究所后，尼古拉斯·埃伯施塔特（Nicholas Eberstadt）接待了笔者一行。他目前在美国企业研究所（AEI）担任亨利·温特政治经济学学者，是国家亚洲研究局（NBR）高级顾问，哈佛公共卫生学院访问委员会成员，同时也是世界经济论坛全球领导委员会成员。尼古拉斯·埃伯施塔特的研究方向主要是人口学、社会流动、家庭政策等方面，跟笔者一行讨论了中国的户口制度、城乡人口流动、生育政策相关的话题。他表示，希望以后能加强联系，深入讨论中国人口和社会发展方面的话题。
稍微有点遗憾的是，与笔者一行事先约好见面的全美重量级中国问题专家卜大年(Dan Blumenthal)因为当天身体抱恙，未能当面讨论相关话题。笔者相信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交流，进一步交换彼此观点和看法。
寒竹所长与尼古拉斯·埃伯施塔特（Nicholas Eberstadt）合影
10月19日下午，笔者一行结束了华盛顿智库的交流，赶往波士顿，准备20日拜访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心主任宋怡明教授（Michael Szonyi）和亚洲中心欧威廉（William Overholt）教授。
宋怡明教授 (Michael A. Szonyi)，现为哈佛大学东亚语言文明系中国历史学教授，费正清研究中心主任，主要研究领域为明清及近代社会史。与华府的智库学者不同，宋怡明教授更偏重于学术研究。20日上午，笔者一行抵达费正清中心后，与宋教授进行了约一个小时的座谈，共同就中共十九大、特朗普执政政策、中国社会流动等话题展开讨论。
宋教授整体上对中国的发展前景感到乐观。他认为习近平有一点判断很正确，即中国下一步的改革比以往艰巨得多，复杂得多。因为改革初期是一种“吃饱饭”的改革，现在要实现的是“美好生活”的改革，这个任务更艰巨，难度更大。
关于特朗普的执政政策，宋教授首先觉得特朗普并不是完全地反对自由贸易，他对贸易的理解是零和式的（Zero-sum game），更多的是把经商的办法用到政策上。宋教授认为，比起奥巴马，特朗普更现实主义，这一点跟中国外交政策上的现实主义很接近，但特朗普同时也是一个很难预测的人，他的变化不定，使得外交关系上很可能出现一些破坏性的事情。
尚道社会研究所所长寒竹与宋怡明教授合影
中午，尚道社会研究所一行同哈佛大学亚洲中心高级研究员欧威廉（William Overholt）博士共进午餐。由于欧威廉已多次参加由尚道社会研究所主办的会议，所以彼此之间较为熟悉。在谈话聊天之间，笔者一行与欧威廉教授共同讨论了当前中国、美国国内和国际时政热点问题。欧威廉是在哈佛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在耶鲁大学分别获得硕士和博士学位，是美国资深的亚洲和中国问题专家，曾任兰德公司亚太政策研究中心主任，先后在美国信孚银行、波士顿银行、野村证券等投资研究部门担任主管。他曾在哈德逊研究所任职八年，在那里为美国国防部、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以及其他政府机构承担研究项目，并担任研究所商业咨询部门的主任。2008年以后，任哈佛大学亚洲中心高级研究员。
右二为欧威廉（William Overholt）博士
在对特朗普的看法上，由于欧威廉更支持民主党，他基本持反对特朗普的立场。例如，在朝鲜问题上，他认为特朗普扬言发动战争的做法非常不负责。在欧威廉看来，战争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能否解决好朝核危机，考验的是中美双方领导人的政治智慧。
在中国问题上，欧威廉主要谈及了对一带一路和当前中国现状的看法。关于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他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设想，但具体实行还需良好的经济回报。如果这个倡议不能给中国带来经济的收益，就难以持久。
欧威廉对中国一直以来持较为乐观的看法，2016年，他的《人民币的崛起：全球货币新体系的兴起》一书被译成中文在国内出版，该书肯定了人民币崛起所带来的机遇和具有的全球意义。当然看得出来，对于人民币国际化的前景，他现在会有些审慎。
(稿件/曹朝龙 尚道社会研究所)
在中国问题上，欧威廉主要谈及了对一带一路和当前中国现状的看法。关于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他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设想，但具体实行还需良好的经济回报。如果这个倡议不能给中国带来经济的收益，就难以持久。
欧威廉对中国一直以来持较为乐观的看法，2016年，他的《人民币的崛起：全球货币新体系的兴起》一书被译成中文在国内出版，该书肯定了人民币崛起所带来的机遇和具有的全球意义。当然看得出来，对于人民币国际化的前景，他现在会有些审慎。
(稿件/曹朝龙 尚道社会研究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