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俄罗斯于2月24日开始大规模入侵乌克兰时，俄罗斯的作战概念很明显出了问题。

然而，入侵的某些部分显然是提前计划好的，这在微软发现的网络攻击报告中表现得最为明显。微软提供的证据表明，俄罗斯协同对乌克兰某些关键目标实施了网络攻击。该公司称，3月1日，一名俄罗斯人对乌克兰一家广播公司发起了名为“沙漠之刃”(Desert Blade)的网络攻击。就在同一天，俄罗斯宣布将摧毁乌克兰境内的“虚假信息”来源，并对基辅的一座电视塔发动了导弹袭击。

在入侵的第二周，俄罗斯军队占领了切尔诺贝利(Chernobyl)和扎波日日亚(Zaporizhzhia)核电站，这两座核电站不久前都曾是俄罗斯网络黑客的目标，造成了数据泄露。到了第五周，俄罗斯的网络攻击已经扩大到对乌克兰主要固网电信和互联网提供商Ukrtelecom的攻击。据英国广播公司报道，乌克兰电信公司遭受的攻击导致网络连接下降到战前水平的13%。还有使用industryyer恶意软件的变体对乌克兰最大的能源供应商发起攻击，不过借助微软和Eset提供的情报和协调，这些攻击得以被避免。俄罗斯网络部队还将负责粮食出口的系统作为攻击目标，试图通过信息攻击操纵公众舆论，还攻击了乌克兰西部的一家物流公司。

故意攻击关键基础设施会给对手造成心理和生理上的伤害；俄罗斯理论家将其称为摧毁关键重要目标的战略行动(SODCIT)，海军分析中心的迈克·科夫曼在2021年的一份报告中详细阐述了这一概念。SODCIT可以包括广泛的目标，包括政府、军事和经济建筑，以及大众传播媒介。考夫曼和他的同事们指出，这场运动的目的是造成精准伤害，以阻止对手进一步升级，并削弱反对派领导层的抵抗意志。实现这些效果的手段包括动力打击以及电子战和网络攻击。有理由认为，协同使用网络和动力行动打击乌克兰关键的国家基础设施是SODCIT的一部分。这一部分可能是事先计划和协调好的。

显然，如果俄罗斯SODCIT在乌克兰战争初期的意图是破坏泽伦斯基总统抵抗意愿，或瘫痪乌克兰武装力量，那么它失败了。然而，俄罗斯扩大了战略网络效应器的使用，削弱了乌克兰的军事能力。

太空战

在一项关于俄罗斯人对信息打击和侦察打击情结看法的研究中，蒂莫西·托马斯(Timothy Thomas)发现，在2009年，俄罗斯作者曾提到，需要在太空冲突的开始阶段进行战斗。在俄罗斯入侵的最初阶段，为乌克兰和欧洲部分地区提供服务的卫星互联网提供商Viasat遭到了大规模网络攻击。据了解，乌克兰武装部队通过移动Tooway接收站利用该互联网供应商，Viasat可能参与了支持GIS Arta火炮协调应用程序。Sekoia的一项调查表明，可能正是这些Tooway接收站被俄罗斯网络部队黑客攻击。

Viasat后来报告说，Tooway停电的原因是两个Skybeam调制解调器发出的大量恶意流量导致其他调制解调器无法连接。Viasat实施了防御措施，但攻击者继续试图访问网络并破坏它。

这次攻击与俄罗斯入侵开始、以及一系列旨在削弱乌克兰抵抗能力和意志的动力打击和网络攻击协同进行。导致Viasat网络瘫痪的网络攻击降低了乌克兰的通信水平，导致乌克兰依赖StarLink，而StarLink也受到干扰和网络攻击。如果没有及时提供StarLink设备，乌克兰可能会严重缺乏抗阻塞的通信。

接下来是什么？

尽管俄罗斯瘫痪乌克兰抵抗力量的努力最终失败了（这在一定程度上可能是由于情报评估不佳），但它能够通过网络和动力效应对乌克兰关键国家基础设施造成相当大的破坏。前者似乎是为了扩大后者造成的损害和混乱而设计的。此外，这些袭击似乎在时间和重点上都经过了协调，这表明俄罗斯入侵的某些方面是经过充分准备和协调的。

网络攻击的重复利用能力往往有限，而且需要很长时间来开发。由此可见，俄罗斯可能已经在这场战争中耗尽了相当一部分针对乌克兰的网络能力。俄罗斯还证明，网络攻击在确保或保持战场优势方面很有用。乌克兰恢复活力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微软(Microsoft)和星联(Starlink)等西方公司提供的援助，这些公司帮助乌克兰继续管理和协调军队。

本文转自：《国家利益》杂志（National Inter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