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俄乌战争战争还不到一周，事实已经证明，这是一个糟糕的选择。普京发现自己处于一种意想不到的、不舒服的境地，要么加倍下注，要么面对可能的失败。

事实证明，普京低估了美国和欧盟各国的反应。

鉴于他自己助长了美国的政治分歧，再加上去年8月美国从阿富汗可耻地撤军，普京似乎认为拜登的竞选团队无法也不愿意对他威胁入侵乌克兰或实际入侵做出有效回应。相反，美国公开了普京的计划，与盟国和合作伙伴共享情报，并建立了一个强大的联盟来应对俄罗斯的侵略。它向乌克兰运送了大量军事装备，组织并实施了前所未有的多边制裁，严重损害了俄罗斯的经济，并加强了北约。

长期以来，德国一直是这个跨大西洋联盟的薄弱环节，如今，德国已经进行了自我改造。尽管普京可能认为未经考验的德国领导层不愿为乌克兰挺身而出，但德国总理奥拉夫•肖尔茨(Olaf Scholz)的回应令人钦佩。德国暂停了北溪二号(Nord Stream II)天然气管道，加入了经济制裁，向乌克兰输送武器，并宣布大幅增加国防开支。像英国石油这样的西方公司正在退出俄罗斯。土耳其似乎准备拒绝俄罗斯军舰进入黑海。欧盟为向乌克兰运送武器提供了资金，并对俄罗斯航班关闭了乌克兰领空。即使是狭隘的匈牙利也对俄罗斯的入侵持批评态度。

普京对乌克兰的过于蔑视，但乌克兰站了起来，展开了有效的防御。弗拉基米尔·泽伦斯基总统吸引了这个国家和世界大部分地区的想象力。俄罗斯的进展比预期的要慢得多。据报道，俄罗斯伤亡惨重。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普京来说，坏消息在很多方面对我们其他人来说是好消息。他的战争违反了最基本的国际准则，即主权应得到尊重，边界不能用武力改变。对这一规范的尊重是世界秩序和无政府状态之间的区别。对秩序最好的理解是氧气:我们看不到它，认为它是理所当然的，但当秩序消失，社会和经济正常运转所需的东西就消失了。

所有这些都是在说，普京的失败将会避免一个更加危险的国际关系时代，一个自由减少、冲突频繁、常规武器和核武器更广泛扩散的时代。如果普京获准在乌克兰取得成功，他不太可能就此止步。其他一些国家，可能会效仿使用武力来实现他们的目标。还有一些人会得出结论说，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屈服于邻国，或者获得自己的核武器。

问题在于，普京的挫败感和对失败的恐惧可能会促使他这么做。他已经发出了核威胁，并将俄罗斯核力量置于更高的戒备状态。他可能希望这能吓到西方或乌克兰，或者两者都退出。当这种威胁显然不会成功时，他可能会忍不住做出另一个错误的选择，逐步升级。选项包括对乌克兰的平民目标进行更不加区别的常规军事打击，对西方进行大规模网络攻击，将战争扩大到一个或多个北约国家，或引入化学、生物甚至核武器。

让这一切变得可信的是，普京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的乐队。他打破了俄罗斯体制内的大部分制衡机制，而俄罗斯体制是如此的不制度化，以至于不再是一个体制。他发动了这场对乌克兰的战争，没有得到公众的支持，也很少或根本没有与他人协商。与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期间的尼基塔•赫鲁晓夫(Nikita Khrushchev)相比，他在决策上面临的限制很可能更少。

那么，美国和其他国家应该怎么做呢?最基本的策略是继续施压，既要在地面上(通过加强乌克兰抵御俄罗斯入侵的能力)，也要采取额外的经济制裁。美国应该为每一种可能的升级做好准备。有必要向俄罗斯政府传达信息，如果战争升级，俄罗斯可能会采取具体的报复措施。战争罪起诉和赔偿的承诺应该是代价的一部分。理想情况下，这些可信的威胁要么会阻止普京采取此类行动，要么会促使体制内的人采取反对他的行动。美国和欧洲也可以明确表示，在什么条件下会放松哪些制裁。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俄罗斯人民反对政府的行动，这将有望增加普京的压力，以减少他和他的国家的损失。

还有一条出路。俄罗斯和乌克兰开始在乌克兰与白俄罗斯边境举行会谈。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的迹象。不过，在某一时刻，普京很可能会看到妥协的价值，以避免出现威胁到他的统治和他的国家未来的结果。乌克兰政府有妥协的动机——为俄罗斯提供一个不牺牲乌克兰核心利益和权利的外交出口——以避免进一步的死亡和破坏。外交未能阻止这场战争;问题是，在过不了多久之后，它是否能帮助结束这种局面。

本文发表于：美国外交关系协会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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